“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写春联,先走了。”

朱樉找了一个非常蹩脚的借口,不敢多留直接开溜。再留,他总觉得有哪天会被要求忆苦思甜,拿着碗去街上讨饭。

朱樉溜得迅速。

朱棣冷笑。希望朱樉真的知道什么叫安分守己,别在封地继续鱼肉百姓。

否则将来他若为帝,会叫朱樉明白在弟弟手下工作与在父亲手下工作的区别。弟弟是会劫富济贫的。

像是朱樉这样敢直接上门挖苦燕王的人是极少数。

更多人只在心里想着燕王如此不受皇上待见,可能被踢出储君竞选组了。

回想从前,朱元璋与朱标向来相处融洽,从未对他到处挑刺。

如今,若有意选择朱棣为新的储君,哪怕偏爱程度比不过死去的人,也不会是现在的态度吧?

皇宫里,朱元璋已经毁去立朱允炆为皇太孙的圣旨。

那份由于水镜出现而被临时叫停的诏书,再也不会出现,但他迟迟无法动笔写新的那一份。

不是没有人选,而是心口憋了一股气,是被水镜打脸后的浓浓郁闷。

说历史,水镜又来了。

腊月二十八的夜晚,它出现在皇帝就寝的卧室。

朱元璋觉得自己摸索出了一些水镜出没得规则,这东西出现时间不定,但地点大致是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他忧心过万一水镜在早朝时出现怎么办?

水镜中的某些内容不适合毫无准备地公之于众。人心各异,获知历史不一定会做出利国利民的好事。

索性三次看到水镜都是在私密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