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不爽完全支配了他的心灵。
但是劳尔毕竟是个靠谱的成年男子了,所以勉强维持住了场面上的和平。等到加迪尔开始犯困但还赖着不想回家的时候,他才赶紧把他先弄到了车里去,然后抓紧时间和雷东多单独说了两句。
“什么,是因为何塞来的吗?难怪的,我想这种小孩子这么好奇我干嘛。”
雷东多神色中的惊讶并不作伪,他有点好笑地拍了拍劳尔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加迪尔为什么忽然闪现在这里了,让他不要担心。
劳尔顿时放松了下来,没想到把话说开了是这么普通和简单,一时间竟然有点感谢起了加迪尔任性的举动。
不过等到他回到车上,看见这个小混蛋已经满脸通红地爬到了驾驶座上、认真拨弄着方向盘,试图把车开走的时候,这种美好的感觉就完全消失了。
天知道他把钥匙留在上面,是为了给他开空调啊!
“加迪尔!停下来!停下来!你在酒驾!”
劳尔感觉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有这么毫无形象、撕心裂肺地喊过了。
古蒂第二天在接到雷东多的电话时差点没把自己扔进面前的铁锅里,而偶像温和诚恳的解释让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爆炸。
天啊!雷东多在和我道歉为什么不带我喝酒!
羞耻和高兴的感觉同时冲刷着他的心灵,让他下意识地用非常屑的语气回答道:“哦,那又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这个,没必要特意告诉我,费尔南多。”
“哦,那,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祝你今天生活愉快,何塞,再见。”
古蒂手一滑把电话掉进了锅里,他崩溃地拿小木铲戳了这块可怜的金属块,恨不得也能就这么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