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然这次谈话充满着矛盾和冲突,但这仍然是一次邀请。
她在说,要么来到她的身边,成为衡量她道德的标尺,在觉得她开始过界的时候站出来对她说不。
要么,就彻底的拒绝她,然后失去有资格矫正她的身份和立场,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海军被动的跟随她。
“……那个鱼人,我是说,那个名为泰格的男人。”泽法突然换了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话题,“他难道没有阻止你
吗?”
因为有库赞这么个比双面间谍更像双面间谍的调和剂在,所以渊之国与本部之间都比较清楚彼此的人员构造,以及一些重要成员所肩负的真正责任。
所有的本部将领都知道,那个名为泰格的鱼人,几乎就像是赫佩尔的刀鞘,他会在她过于锋利的时候握住她的刀锋,牵引着她回到‘善’的一方。
“我又没有丢失人性,他阻止我做什么。”赫佩尔的笑意里多了份了然,“你是觉得泰格不会赞同我?可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你见过会去怜悯奴隶主的奴隶吗?哈?真的会有奴隶去喜欢奴隶主吗?”
是谁规定过‘善’即为‘鸽’?
在通向终点的这条路上,她已经尽可能的偏向‘善’了。她既没有动明明最容易操作的粮食,也没有去动对她来说相对更容易的医疗,她最大程度的绕开了能绕开的平民和笨蛋,只将避无可避的中上层席卷进了混乱的漩涡里。
她已经足够有人性,足够努力的走向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