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小米果的生与死现在全在我的一念之间,你怎么养的孩子?他怎么跟个小羊羔似的??你都教给他什么了?!”

赫佩尔说着说着语气就扬了起来,她活像个突击家访的社会实践老师,开始对不靠谱的家长各种打差评:“让一个马虎又心软还会平地摔的蠢蛋玩间谍游戏,你怎么不让卡普穿女装去世政玩美人计呢?这效果不都差不多吗!”

“你那脑子就差九转十八弯了,你倒是教教他啊!不是已经收养了吗?!不已经是家人了吗!不是吧,不是吧,该不会就因为曾经是天龙人,你就不敢倾囊相授了吧?你的爱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胆小鬼!”

战国面前的电话虫将赫佩尔嘲讽又嫌弃的表情学了个彻底,疯狂输出的赫佩尔毫无自己身为通缉犯的自觉,她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个彻底。

骂骂咧咧的猫头鹰突然止住了话头,她平静的抛出了唐吉诃德海贼团新据点的位置,然后没等对面有所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呸,爱信不信。

赫佩尔将白色的反窃听电话虫放回了抽屉里,隔空翻了个白眼。

被激情辱骂的战国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份情报,并像是突然忘记了赫佩尔已经不再是他第三只眼睛一样,没有与他人提及过猫头鹰在北海的事。

回忆结束,赫佩尔用吸管搅了搅自己的冰咖啡。

她此刻正坐在库库伦岛休闲广场的露天吧台前,不远处的喷泉一如往常那般随着音乐变换着水幕的形状。

盛夏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平等的将那份酷热劈头盖脸的拍在每个人身上。

与六年前不同,坐在同一个地方的赫佩尔,此刻左右两边的位置都是空的。

一个不想见她,一个她还不能见。

赫佩尔独自坐在这里,不停的用吸管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