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功的,自然也有失败的,守在门外的家属们绝望的悲泣,与远处苦闷凑不齐住院费的低声喃喃混在一起,嗡嗡作响,撞得她出现眩晕的错觉。

“106号请到3号问诊室”

“106号请到3号问诊室”

“106号请……”

反复响起的广播声拉回了赫佩尔的注意力,到她了。

她敲敲门后走了进去,在与问诊的医生对视时,双方都有些惊讶,显然彼此都发现了他们在游轮上曾经见过面。

居然是那个挑食小男孩的父亲?他原来是医生啊,不过一结束假期就开始工作吗?都不休息一天?

赫佩尔规规矩矩的坐下了,对这位父亲的敬业态度感到肃然起敬。

“您好,又见面了。”不自觉切换敬语的赫佩尔主动打招呼。

生命太重了,也太轻了。因为特殊的天赋,所以她一直都知道好人难得,对尽职尽责的医护人员更是很尊敬。

“怎么来医院了?说说看哪里不舒服?”戴着眼镜的黑发医生温和的问道。

“这里,一直发痒,有点疼,还有点烫?”

赫佩尔侧过头,把披着的头发拨开,露出颈侧指给医生看。

他上手按了几下,也没有发现明显的肿块:“看位置有可能是淋巴发炎了,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