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吧。”

“……”

安妮塔将大小商品装进随身携带的环保购物袋里,见卡维主动伸手来提,她笑了笑,说:“听说鸣神大社的御守很灵,我准备买几个当伴手礼,回去送给爸妈和朋友。”

卡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知道,安妮塔一向很有分寸感。他们的关系好则好矣,却不会贸然介入彼此的工作。安妮塔甚至会刻意避开他的工作伙伴,生怕旁人传出闲话。

走出超市时,外面又飘起了毛毛雨丝。

入秋后的稻妻时常下雨,卡维早已见怪不怪。于是他折回店里买了把伞,撑开后塞进安妮塔手里,自己则将购物袋勾进臂弯,蹲下身。

安妮塔垂眼,试探性地用手抚上卡维的背脊,尔后依着他的心意,缓缓俯身攀了上去。

这不是卡维第一次背安妮塔。只不过上回背她时,她醉了酒,嘴里神志不清地说着醉话,用手臂死死勾着卡维的脖子,直叫他窒息,来不及心动。

然而这一回,她乖顺地伏在他的背上,下巴尖抵住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铺洒在他的发间。

这样的场景,过去只在卡维的梦里出现过。

饶是卡维故意将步子迈得缓慢,一刻钟后,公寓的大门仍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踟蹰着,生怕梦醒似的,迟迟不愿迈进去。

知晓了卡维的过去,安妮塔自然能理解他隐藏在洒脱外表下的患得患失的心理。

于是她把脸埋进他颈间,轻轻叹息一声,说:“你真是傻。”

卡维并不否认,只将自己的唇线抿得很直。

背上的重量倏忽消失,是安妮塔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她从他口袋里摸走钥匙,解开门禁,一瘸一拐地走进大堂。见他迟迟不进来,她又单脚蹦回来,拉起他的手,轻轻往门里拽。

“快回家啦。”安妮塔催他,“我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