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很快发现了盲点:“旁听生不算教令院正规生,他没有参赛资格。”
“啊,您还不知道吗?”瓦利德插话道,“他刚通过了年初的入学考试,已经正式成为我们伐户末那学院的一份子了。”
我大为震惊。
使我震惊的点并不在于小圆帽能考上教令院,而是他竟然愿意来我们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活受罪。
我见小圆帽百无聊赖地把饮水机上花花绿绿的按钮轮流玩弄了个遍,于是问他:“你想参加辩论赛吗?”
小圆帽把头一点,挑起眉说道:“比起辩论本身,我倒是对人类被击溃理性后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的样子更感兴趣。”
“……”
还真是恶趣味啊。
见如此,我也不便多言,索性由着学生们去。
离开会议室前,我随口多问了一句:“你们找到辩论指导教师了吗?”
“还没呢。六月底不是须弥学术志的年刊截稿日吗,教授们最近都在忙着写论文呢。”哈瑟夫摇摇头,眼珠子又贼溜溜地转到我身上来,“要不,贤者大人您来帮帮忙?”
“……我就不用写论文了吗?”我有点儿无语。
更何况,教令院辩论赛给我留下过极为深重的心理阴影。
早在学生时代,被德里亚贤者忽悠了一通的我曾代表因论派参加过一次,对手偏偏是代表知论派出战的艾尔海森。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他逻辑缜密步步紧逼的发言堵得哑口无言,在上百号围观学者跟前丢尽了颜面。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旋即冒出了一个不太靠谱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