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我的胃便不受控制地因饥饿而微微抽搐了起来。
我咽了口唾沫,小小声地说一句对不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家大巴扎的餐馆还是你让我去预约的吧?”
听到这句,我终于意识到,艾尔海森好像在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
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他那张冷得仿佛在龙脊雪山里冻过数百年的脸便猝不及防地撞入我的眼帘。
艾尔海森说的确实没错,起因是妮露给我寄了一封信,信上说她们祖拜尔剧场附近开了家新的沙漠风情的餐馆,店主经常会邀请她去店内跳舞。她便将自己在店内的演出时间表附在了信后,希望我有时间的话能去赏光捧场。
读完信后,我随口向艾尔海森提起了这件事,不曾想他第二天就亲自去大巴扎预约了餐位。
于情于理,这次都是我太过分了。
“对不起。”
我的道歉很真诚,但艾尔海森依旧没有想搭理我的意思。
于是我叹口气,起身走到艾尔海森身后,俯下身,用胳膊拥住他的颈子,把脸埋在他肩上,柔声道:“哎呀,我真的知道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说着,我不依不饶地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颈子:“好不好嘛。”
话音刚落,我便觉他似乎吞咽了一下,喉结跟着滚了滚,这本应微不可察的动作却被紧贴住他的我轻易捕捉。
我与艾尔海森拉开些微距离,毫不留情地把他头上的耳机一摘。
果然。
他的耳朵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