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在椅子上坐下,又握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扯,让我的身体顺势跌坐在他腿上。

我愣了愣,下意识挣扎两下,却听他说一句:“这里没别人,现在不是藏书室对外开放的时间。”

我四下环视一圈,确认艾尔海森所言非虚,才将将放下心来。

我把抱在怀里的文件夹打开:“我来找你是为了这个,我们院有个学者想研究须弥民间艺术形式,你帮我看看可不可行。”

“好。”

艾尔海森应一声,下巴抵在我的肩线上,却被我耳边的鬓发迷住了视线。他叹口气,只能伸手把我的长发拨弄到另一侧肩头去。

他仔细看了看计划书的内容,沉吟片刻,回复道:“可以,在即将发布的教令院条例中,草神已经开放了须弥全境的艺术活动。不过,虽然长年受限,但须弥自古以来的艺术体裁依旧繁多,你让他把研究范围缩小到具体的门类或某一时间段,不然这份计划站不住脚。”

“嗯,我正有此意。”

说着,我合起文件夹:“那我先回去了,待会儿还得回因论派开研讨会。”

“几点?”

“三点。”

艾尔海森伸出胳膊圈住我的腰,把刚起身的我重新捞回他腿上:“还有一个半小时,再陪我坐一会。”

“你当我没正经事做吗,我办公桌上的文件都快堆成小山了。”

这么嘟哝着,我用手撑住桌面,用力从艾尔海森的怀里往外挣。他却把臂弯箍得很紧,力气也大得出奇,饶是我挣扎了半天都不得脱身。

我憋着气:“艾尔海森!”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