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点点头,脑子却仍在嗡嗡作响。

我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腰带,僵硬着身子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边,却又顿住。

“要不。”顿了顿,我小心翼翼地问,“……一起睡吧?”

“……”

艾尔海森正要走向厨房接水的脚步忽然一顿。他转身看我,神情复杂:“你说什么?”

我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尴尬,不由撇过脸清清嗓子,硬邦邦地补充道:“男女朋友睡同一张床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见他半天不说话,我终于恼羞成怒,提高声量喊一句:“大不了把你房里那床被子抱过来,咱俩各睡各的,这总行了吧?”

最后,艾尔海森确实从客房搬到了我卧室来,也确实把自己的那床被给带了过来。

一米五宽度的床,平行着叠了两个被桶。我跟艾尔海森各裹各的被子,中间好似被划分了楚河汉界,谁也不得逾越。

好像两具尸体。

还是被十字架钉住手足的尸体。

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看了半晌,我出于试探喊一句:“艾尔海森,你睡了吗?”

“快睡了。”

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清晰有力不含倦意。

我:“……”

我:“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