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猝不及防被我甩开了手,不由微微一愣。他凝视我片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问一句:“那你想跟我搞什么?”

艾尔海森确实把我问住了。

我扶住额头思考了会儿,有些不确定的答道:“大概……就是男女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顿了顿,我又语速很快地补充一句,“反正别跟我说什么搞研究,我手里堆积的课题计划多得很,想想就头痛。”

“男女朋友之间会做的事?”

艾尔海森把我的话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尔后用拇指和食指支起下巴尖,指腹在下颌上轻轻敲一敲。

他像我刚才一样,在经历了长达三分钟的斟酌之后,用冷静且客观的语气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实话说,这一命题涉及了我的知识盲区,我暂时给不了你准确合理的答复。”

我心想,你给得了才怪了。

在过去的那么些年里,我和艾尔海森哪可能认真考虑过这些。

两个本本分分的学术分子突然搞起了对象,该怎么搞,该搞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估计只有天知道。

“然而,你说的这些,确实有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价值。”沉吟半晌之后,艾尔海森像是要跟我讨论下一阶段的课题方向那般,一脸认真地盯住我。

“……哈啊?”

艾尔海森:“今天晚上我们各自回去计划一下,把具体想法罗列成清单,等我明天下班后交换意见。”

我:“……”

是不是有病???

犍尼萨祭的学术表彰让我一夜之间成了教令院内外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也不知那些新生们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大概是估摸着我正是亟待刷业绩升贤者的年纪,多半是个负责任又耳根子软的愣头青。我被那些铺天盖地投来的研究计划和入学申请困在办公室里,忙得焦头烂额抓耳挠腮,当然没功夫像艾尔海森所说的那样儿去写什么计划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