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街景如流水般在眼底涓涓淌过。
静谧的夜色中,艾尔海森与我只有咫尺之遥。
他身上总是缭绕着好闻的木质香气,古檀是禁欲,雪松是清新,两者混合成踏实稳重的印象。那便是艾尔海森的样子。
我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见过烟花吗?”
“没有。”艾尔海森答得很快。
我并不惊讶。
艾尔海森不怎么出远门,没体验过璃月的海灯节,更没去过稻妻的夏日祭。而在我们生长的这片须弥的土地,从来都没有燃放烟花的传统。
艾尔海森像是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冷静地说:“在须弥这种植被覆盖率极高的雨林地区,燃放烟花爆竹容易引发山火。山林环境最好尽可能规避明火,不然造成的损失将无法估量。”
“……”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艾尔海森说:“常识而已,无关浪漫。教令院相关条例明确规定了这一点。”
我一时语塞,憋着气撇过脸去,懒得再跟他多说半句废话。
实话说,我很喜欢在静谧而幽远的夜空之上刹那盛放的火树银花。
奇绝壮绝的绚烂花火在消逝之后,眼里便空余下落寞的星子和硝烟。
我爱的正是那为须臾的盛极平添上三分凄美的徒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