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相对的,我俩也万万不可向教令院内外人士透漏关于此次任务的任一细节。
不知是否由于我过分敏感,大贤者接过检测仪器之后,看向艾尔海森的眼神竟透露出几分我说不出的古怪。
我与艾尔海森准备告退之时,阿扎尔大贤者忽而出声,将艾尔海森叫住。
他问:“艾尔海森书记官,你是否考虑过换个职位?以你的头脑和能力,待在书记官这个位置怕是屈才了。”
艾尔海森用不卑不亢的态度拒绝了这一提议。
对于他的反应,大贤者不意外,我更不意外。
真正令我始料未及的,是阿扎尔大贤者接下来说的那句话。
“很难想象你们二人能融洽相处,毕竟在我看来,安妮塔学者似乎是个很有野心的年轻人。”
从大贤者惯常如昔的严肃面孔里,我分辨不出藏匿于他意味深处的褒贬之意。
艾尔海森倒是不以为然。
他淡淡地说:“有无野心是个相对概念,只不过人之在世,追求之物各有不同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我想方设法试图找寻母亲当年的研究记录,但相关线索早就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不仅是教令院内的秘密资料室,就连她与父亲曾居住过的旧宅,也早在九年前被风纪官彻查处理过,半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没被留下。
在一次次的徒劳与碰壁之后,我的生活陷入了诡异却平静的怪圈。
整个须弥城亦是如此。
除了对虚空终端的佩戴检查变得更加严格之外,一切风平浪静。
与此同时,赛诺和提纳里的工作却日益繁忙起来。
一个成天忙着在奥摩斯港抓人,一个成天忙着清理雨后春笋般接连冒出的死域。
我眼下的生活,或许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