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陀娑多转正并答应了贤者的任教邀请后,我每天不得不处理的杂事又多了不少。

四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一晃而过。

若不是隔壁房间开关门的响动惊扰了我,我估计又得一不小心熬个通宵。

我推开房门,刚好和端着杯热茶从厨房走出来的艾尔海森打了个照面。

艾尔海森:“还不睡?”

“这些一年级学生的课题看得我头疼。”我叹口气,无奈道,“都是些什么丘丘人意识形态啊史莱姆群居结构啊之类的东西,更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个小组要研究蕈兽拟态论……这玩意儿要是真发表出去还不得被隔壁生论派的那群家伙笑死啊。”

艾尔海森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初学者最擅长的就是把自认为新颖的想法往既存理论上生搬硬套,倒也正常。”

我瞥他一眼:“那我直接替他们把这些课题给你报备上去?”

艾尔海森:“我没意见,反正最后丢的也是你们因论派的脸。”

“……”

我就不该跟他说这些。

我猜他应该刚在厨房烧了热水,便想去泡杯咖啡提神醒脑。

见他半天都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我多嘴问了一句:“依你的作息,怕是准备睡了吧?”

“嗯。”艾尔海森抿了口热茶,顺便淡淡看我一眼,“我给你的建议是早点休息,体力不支容易在沙漠脱水晕倒,我可没有多余的功夫照顾病人。”

我端着杯子走到他跟前,故意把装在里边儿的黑咖啡凑到他眼底晃了晃。

“睡不着。”顿了顿,我说,“不过,若是你愿意给我讲故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