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个学生对虚空终端喊话道:“喂,喂,请问是风纪处吗?教令院一楼西侧大厅的升降机里有人在打架斗殴,快来人啊!”

我站直身体,转过一张和善的面孔:“你在开玩笑吧?我们两个文明友善的学术分子怎么会打架呢?”

学生:“……”

神他妈文明友善。

我用了三天时间将两篇分别关于八酝岛镇物解密机制和稻妻民间信仰研究的论文装订完毕,亲手送到须弥学术期刊编辑部。次日,便与艾尔海森踏上了前往沙漠的行程。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须弥人,我不晕船,反倒晕驮车。此程千里迢迢,我们连赶带歇停停走走了三两天,也才堪堪抵达谒颂幽境。

幸运的是,途径禅那园时,我偶遇了在那儿做实验的提纳里。

提纳里见到我也是一脸惊讶,毕竟早在他还未以巡林官的身份定居道成林之前,我就一直嫌禅那园离须弥城太远,很少愿意大老远跑去找他。

提纳里摆了一桌红茶招待我们,还贴心地给我做了一份酸口的蔷薇奶糊,说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晕车的症状。

被酸得牙齿打颤的我只尝了一口便放下勺子。

我看向提纳里:“说起来,最近雨林死域化的现象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这次从须弥城一路西行,途经的死域比印象里多了不少。”

提纳里点头,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这不是你的错觉。”

对于森林和地脉的情感始终流淌在每一位须弥人的血脉中,我们比任何人都能更敏锐地感知到脚下的这片土地正在发生的异样。

艾尔海森把玩着手里的茶具,冷静说道:“根本原因是世界树的污染,这一点,你我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