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很没骨气地跑到隔壁敲响了艾尔海森的门。

虽说我不久之前的确惹毛过他,但神奇的是,我和艾尔海森之间似乎从来都不存在冷战这个概念。

穿着睡衣给我开门的他神色如常地问我“什么事”,披头散发的我站在门外可怜巴巴地告诉他“我饿了”。

然后他把门拉得更开一些,空出玄关的位置让我进去。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恰到好处。

“现成的吃食没有,想吃什么自己去做。”

扔下这句话,艾尔海森便回卧室继续忙自个儿的事了。

我在他厨房里捡了些洋葱金鱼草,清洗干净之后刚打算下锅,仔细一想还是决定回自己家再做。

万一艾尔海森真搞对象了呢?

人总要懂得避嫌不是?

这么想着,我找了个盘子把食材装起,却没来由地感到憋屈,总觉得这么便宜了艾尔海森不行。

所以我顺手捞走了他厨房里有且仅有的唯一一块儿兽肉,还是肥瘦均匀相间的那种。

“我走了啊。”

不抱希望地冲着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句,我一出门,就和同一时间拉开对面浴室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空气中氤氲开柠檬香氛的气息。我的鼻子被那人的胸膛撞得生疼,盛着食材的盘子也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