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那儿看书的须弥丫头,开饭了。”
此刻的我正端着一本名为占星术入门的大部头,坐在璃月港万民堂门前的地基上磨洋工。直到身后传来一道嘹亮的女声,我才故作恋恋不舍般合上书页,起身看向她:“北斗船长,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有自己的名字,不叫什么须弥丫头。”
“对,你叫什么来着?安妮莎?塔妮莎?”
“……安妮塔。”
“哦,安妮塔啊。抱歉,谁叫你们须弥人的名字又拗口又难记。”
不知是不是习惯和大海打交道的人都有着相似的豪迈性格,早先与鬼隆大叔交往时,他也总喜欢一口一个“须弥丫头”地叫我,跟唤小狗似的。
被我从须弥港带上船的稻妻女人早在死兆星号靠岸璃月码头之后,便被南十字船队的另一艘商船送往了稻妻离岛。她是地道的稻妻人,又带着健康之家开具的治疗证明,想必那些监司也不会太为难她。
我的情况就有些复杂了,先不论外国人的身份,我留存在远国监司的档案上记录了我一年前的入境手续,离境记录却是一片空白。眼下除了再次偷渡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见我半天没动作,海龙也学着北斗的样子催促了一句:“须弥丫头,咱们璃月的美食可得趁热才能品出风味,再这么磨磨蹭蹭的我们可不等你了啊。”
“……”
我放弃了试图纠正的想法,叹出口气,甚至还破罐破摔地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