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我苦笑一声:“或许吧。”

“我们总以为在马戏团里做杂耍的是猴子,自己才是看戏的人。事实上,负责逗乐人类的猴子也有智能,它们有察言观色的能力。看戏的究竟是猴子还是人类,完全取决于你看待事物的角度。”

我顶着混沌成一锅浆糊的大脑愣了两秒,像是发现了某条未曾设想的道路一般,猛地一拍脑门儿。

“原来我和你才是猴子啊!”

“……”

艾尔海森板起面孔举起书本,重新回到了以往那副拒绝与人交流的架势。

“艾尔海森。”

“嗯?”

“谢谢你。”

艾尔海森愣了愣。

这或许是除了他祖母之外,头一回有人对他说谢谢。

我并不觉得意外,在不了解艾尔海森的人的眼里,他极端奉行个人主义,狂妄自大又臭屁,对自己那些容易造成误会的言行从来不加以解释。

“想安慰我就直说,干嘛非要扯什么人类和猴子。”我侧身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你这人,总是喜欢做一些让人曲解自己的事。”

“无所谓,我不关心别人会如何看待我。”

“那我呢?”我抬起眼皮,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我听信了别人的鬼话,变得越来越嫉妒你越来越讨厌你——就算这样,你也无所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