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点点头,“我在教令院生论派里有些人脉,只要能顺利入境,我保证想办法送那人进健康之家接受专门治疗。”

“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知道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但此刻的我俩已然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更不打算说服他。

“那你呢?如果你愿意,不妨在奥摩斯港找一份正经的搬运工作,等锁国令结束了再回稻妻也不迟。”

他深深吸了口烟,用鼻子哼出气来:“不必,还是多操心你自己的事吧。为了搞什么狗屁研究不惜把性命都赔上的须弥人,倒还真不多见。”

我苦笑一声。

若不是论文截止日在即,我确实犯不着冒着被幕府大炮沉船的风险与海盗做交易。

幸好我从稻妻带出来的实地调研报告含金量累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直接完成从陀裟多到诃般荼的阶级两连跳。

“去帮忙看着长次他妈吧。”鬼隆大叔说,“外面有我守着。”

走进船舱,面色枯黄的可怜女人仍在不住地念叨着她儿子长次的名字。

我本想找到她的儿子将他一并带回须弥,但如今的八酝岛已然沦为幕府和反抗军交战的主战场,再加上前一阵蛇骨矿洞发生的不明爆炸,岛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人也大多染上了原因不明的怪病。凭我的能力想在这是非之地找到一个素昧谋面的小男孩,可不比明年评上因论派贤者的难度低。

我只恨自己在校时没去隔壁选修几门生论派的课程,隔行如隔山,女人此刻的痛苦我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这儿,我又没出息地有些灰心丧气起来。

如果提纳里在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