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过去?”纲吉似乎不太明白,愣了一下。

里包恩似乎并不打算现在教导纲吉关于“人心”的课程,那太过复杂与阴暗。

也似乎是信任纲吉自身存在的第六感带来的准确性。关于这一点,流浪者也是半猜半信,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里包恩不去制止纲吉对他的亲昵。

“你的那位家庭教师怎么可能会放任你跟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厮混在一起,搞清楚我的来历和目的是他的本职。”流浪者淡淡道。

纲吉纠结片刻,迟疑道:“这是不信任你吗。”

流浪者:“不信任我他怎么可能会默许你靠近我,这只不过是必要流程罢了,放心,对我、对你这都不是坏事。”

他说的这些并非是假话,也不全然是真话。

不过比起他跟里包恩两人之间的相互试探而让纲吉露出落寞、伤心的神情,不如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好了,被隐藏的不是真相和信任,而是必要的程序,如此一来他也不会有负罪感了。

纲吉愣愣的点点头,流浪者说的云里雾里,他似乎跟里包恩达成了什么默契,而他被排除在外。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把他当做小孩子,把他蒙在鼓里,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可这些并不是如烟如雾般的消散,而是被埋藏在地表下的时空胶囊一样,总会有时间到达被挖出来的一天。

“七叶寂照先生!”在学校里被带着敬称叫住名字,流浪者挑眉并不意外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纲吉到是慢了半拍才想起这个名字是流浪者在学校里用的假名,不过说起来狱寺说这个名字有其他意思,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学校里还有人用敬称叫他?

两个问题好似变成了两个巨大的问号明晃晃的亮在头顶。

他跟着流浪者转头,一个穿着整齐校服,却梳着飞机头有着一张棱角分明而坚毅脸孔的风纪委员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