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他说话时那一刻带上的自嘲。
“梦想?你的梦想是什么?”纲吉迟疑询问道。
流浪者抬头笑了一下,这一次恢复了以往,带着猖狂而自得的笑意,抬手轻敲了一下纲吉的脑袋:“这是秘密走吧,难不成你真打算逃课?”
纲吉眼睛匆匆看了一眼挂在走廊上的表,发现离上课不到五分钟,顿时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跟上流浪者,拦在人身前:“等等,先去医务室给你的伤口包扎一下!”
流浪者心想,他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
这种小伤,流浪者并不放在心里,过往也有人知道他身体的奇特和本质,少有人关心他是否受伤,对于他这种存在来说,只要还活着,就不必再管。
陌生的关系和照顾之意,让他不由错开了眼睛,颇为不习惯。
在纲吉执拗的对视下,流浪者终于是忍不住又沉沉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似的抓了抓头发:“迟到被骂我可不管。”
听见流浪者口中的妥协之意,愿意跟着他一起去医务室,这让纲吉眼睛瞬间放出光彩,那是名为惊喜的情绪。
真是个笨蛋,明明只是为了我好,自己也能生出这么大的喜悦。
天真,愚蠢
善良的笨蛋。
流浪者侧过头,掩去了脸上刚刚瞬间浮现的薄红,心下暗暗调节身体,直到将过载一般的灼热散去,他复又抬头,抬起脑袋扬了扬下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