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皱眉:“在这种事情上谢我你还是想想能不被欺负,还是说这么久了你都习惯做个沙包了,这么疼都不喊痛,你的抗揍能力确实够资格当个沙包。”
纲吉听见,似乎想到了过往的没有理由的挨打,整个人蔫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绕在一起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废物。
这么弱就该在别人的庇护下而活。
流浪者撇了一眼对方给自己带过来的袋子,里面除了伤药,还有一个食盒,里面隐约传出梅子的酸味。
饭团吗?
他将食盒放进纲吉的怀里:“我刚刚上药都能摸着你肋骨,身体太瘦,挨打都容易骨裂,快吃吧,多养养肉,以后挨打也不疼。”
为了挨打才吃饭吗?
纲吉掀开便当盒,这是晚上从冰箱里找见的饭团,想来是晚饭时众人一起抢夺寿喜锅太激烈,一片狼狈,反而让大米剩下了不少,逃脱被糟蹋的下场。
纲吉隐约发现,这脾气状似不好,说话也带刺,以让人不好过为第一要义的少年,说的话每一句都卡在微妙的点上,嘲讽之余,带有指点和关心。
好别捏的人,但,是个好人。
纲吉想。
他心情不错,嘴角都藏不住笑意。
流浪者心中腹诽:这家伙真的是受虐狂,这都能高兴起来。
在没有电灯的照亮,也没有像样的桌子,纲吉就在这昏暗阴森,非常适合鬼怪传说出现的废旧小屋中,默默啃食着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