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却好似充满冷漠的杀意。
纸鹤逃跑失败,带着被当场抓包的凄凉之意,转头看向那一道视线的主人,封游。
披着长袍的青年正抬眼看着纸鹤,金发散过肩头垂至胸前,手中却执着一支毛笔站于桌前,金眸看着纸鹤的眼神极冷,但细究之时却同样带着几分凄凉之色。
纸鹤竟然连看家门这项工作都做不好,不但让魈撞见了如此毁灭清白的一幕,还让摩拉克斯找上门来和他算账,枉他对其赋予厚望。
毛笔尖蘸上了黑色的墨汁,在纸面处停了太久,凝成墨珠欲滴不滴。
封游见状,想要赶紧挪开手中的毛笔,把它重新放入墨碟里再蘸上一回。
可惜,恰好凝成形状的墨珠在移动之时还是成功滴落了下来,封游的动作反而不小心直接在铺好的纸张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墨痕。
——又得重新写一张了。
“真君。”纸鹤摊开翅膀,“你就算再怎么看我,我也不能帮你写这些东西,帝君专门吩咐过我的。”
封游低着头,正在处理案牍上被洒出来的墨汁,还好墨汁没有滴在衣服上。
在有事情忙的时候,封游便没有什么心情开玩笑,轻声回答了纸鹤的话。
“这我当然知道。”
必须要亲手写完,随便什么东西都行,但主角必须是围绕他这位白日做梦真君才行。
这就是摩拉克斯想好之后,决定的,对封游破坏契约的惩罚。
虽然封游觉得按当时的场景来说,摩拉克斯当时制定的这一个契约,着实有些强买强卖的成分在。
怎么可以把如此理智的契约之事拿给一个神智不清的醉鬼来决定!
喊哥哥和摸祥云尾巴这种选项,摆在封游眼前来决定二选一,封游肯定是会选择全都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