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等。”摩拉克斯叫住快要走出门的封游。

封游以为还有转机,兴奋地一转头:“什么!”

“……”

摩拉克斯摇头。

“那就劳烦封兄转告文章执笔的人了……或者说,纸鹤?”

摩拉克斯想了想文章里的内容,闪过一丝深沉:“告诉他,不要被旁人的词藻方式影响太过了。”

一开始摩拉克斯也没认出来,和纸鹤深得封游说话方式和手段精髓这一点离不开关系。

所幸两人的字迹相差还是挺大的,正文内容和那龙飞凤舞的笔名十分不一样。

封游接触契约的事情不多,和摩拉克斯不一样,封游很少会把关注点放在笔迹之上。

就如见字如见人一样,从笔迹上看得出的东西很多,但大多数人并不了解该如何去看它。

恰好,摩拉克斯对此稍稍有些感悟。

模仿一个人的字迹再像,都逃不开自身的影子。

纸鹤再怎么模仿封游挥斥方遒般的气势,在落笔收尾时都会不自觉地往里收。

但封游的字迹不同,带给人的感觉除了一开始好看的印象以外,更多的,却像是来自异乡的风,除非出自本人的意愿,没有人可以将他拘在一处。

可是异乡的风本人现在正在被这份报告头痛着。

纸鹤一见封游回来便扑棱着翅膀飞过去,很有精神地帮封游端茶倒水。

但是短时间内封游并不太想要见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