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得天独厚也并不为过,月岛萤有着轻松超越平均水准的智商和体能,在学校这个评价维度极度单一的小水塘中,他是即使得过且过也能保持在水准之上的那一尾鱼。没有失败就不会紧迫,这态度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演愈烈,即使不去明述,毫无疑问的,月岛萤对“全力以赴”四个大字,打从心底地嗤之以鼻。
“我想没有,中途退社毕竟是件引人注目的事,对再低调的人都是如此,所以只要还在能勉强忍耐的范畴里,萤不会给自己引来这么不必要的关注。”
月岛明光道,他现在有些放松了,也许是确认了对方与他目的一致,他甚至有空打趣:“嘛,不过萤对排球的忍耐范围挺广的就是了。”
这暗示太明显,金发的女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您确定?”
“我确定。”
月岛明光简短地答道。
——这也是他出现在这里的根本原因。
该说不愧是兄弟,或者与任何人为善和对任何人冷淡本就是同出一源的两种心理,月岛明光此刻的神情与月岛萤如出一辙,短句用得平淡却有力,像要将那无从说起的千头万绪一同藏进这几个音节。
青木风见看了他一会,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就当这是许可了。”
“嗯,”那瞬间的冷淡只是一闪而过,月岛明光很快重新笑起来,朝她摆摆手,“我就不问你要做什么了,萤知道的话可能会发火,他不喜欢被人看戏。”笑罢又生出几分好奇心,“介意我问个问题吗?”
青木停下准备起身的动作,转头看他,一种无声的默许。
“光看青木小姐这几年的经历,不难看出你是很有野心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