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唯一所能逃避的,就是逃避本身。】
青木有些被看穿的狼狈,她别开脸:“我不知道天宫前辈这么关注这件事。”
“因为七海是我的朋友,”天宫平静地答,“而你是她最在意的人——反过来也是一样。”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被人忽然随意下了判断,青木忍不住要反击:“至少我不会刻意去打听前辈的去向和动作,也不会抱着过去不放,那根本是毫无意义的举动,至少,”她将最后几个字讲得斩钉截铁。“对排球来说是这样。”
天宫看她的眼神很奇异。
“我没有看错你。”她说。
冷不防被跑题,青木一时有些接不上话,天宫却也并没在意,接着讲下去:“你很专注,我对树原教练是这么说的,‘虽然青木看上去什么都不关心,那是因为她通常只会专注在认为有用的事情上’。”
“做部长,这是优点,你必须足够坚定才能带着队伍前进。”
讲到这里,她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措辞,半晌开口,却是另起一段。
“这两年你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我也有所听闻,两年前我未曾插手,但我想现在你能理解。”
她说,眉宇间那个雷厉风行的北川第一前部长悄然褪去,县队三军体育馆的日光灯下,一个游刃有余的,轻松以空降的身份融入地区代表队的准职业球员安然而立。
“——即使你只想打球,这世界却并不止有球场这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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