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木啊,”及川目不斜视,只盯着前方开口,“有点变了。”
岩泉同样懒得转头,应声应得简单:“哦。”
“变得有点可爱了。”及川继续补充道。
这用词就带了些倾向性,岩泉依然不动声色:“哦。”
“如果我去追她,”及川语调平板,“小岩你会揍我吗?”
“我会把你沉到东京湾里,”岩泉直截了当,“所以?”
“所以。”
及川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嗯,请你对及川先生的帅脸手下留情,我不想好不容易从东京湾里爬出来之后还要被小青木嫌弃。”
说出来的瞬间如同吐出一口经年的浊气,酒精会发酵,情绪亦然,任何东西放久了都会在暗处滋生变质的成分,他幻想过成千上万次摊牌的情景,却没有一次如此合适——此时,此刻,在这里。
岩泉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向来不能以常理揣度的精神病,从幼时起及川彻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在老师家长面前有多乖巧背过身去就有多乖张,骨子里的执着与生俱来,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更改,清新自然的语气背后永远是杀伐果决的自我主张。
“她本来也对你没什么好感,”他出声提醒,“而且为什么之前不说?我就不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