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依然有资格在这里,和县内第二种子强队谈判,去争取一个很有把握的可能性。”
她再次笑起来,抛去那些礼节性的冷淡,这一次有了些高兴的实感。
“我想我最终会能说出,”她一字一句说得动听,“这世上的事只分成想做和不想做,而并非做得到和做不到。”
【不后悔,不回头,不怨天尤人,我想成为这样的选手。】
那一天对乌养说出的豪言壮语,她已经有了去实现的勇气。
椎名垂眸去看这个白金色短发的女孩,单薄的背,消瘦的肩,比起大多数选手看起来都更缺乏力量感的线条,打第一次见面起她就能判断出这不是个传统的安定型队长,对是否真的应该挖角过来也始终抱有疑虑,但在这一瞬间,她忽然由衷地感到可惜。
“成长了呢,青木君。”
这话出自一个年龄不大的女性有些违和,椎名却将它讲得理所应当:“小谷说你是个有潜力的孩子的时候我还没听懂,现在看来,果然是我还不够有眼力。”
称呼代词有些模糊,青木顺着记忆去搜寻,半晌犹疑:“是说……谷口监督的事?”
“是他。”
椎名回给她一个漂亮的微笑,转身从办公桌上翻出一个信封,封口的签名龙飞凤舞,正是无数次在北川第一官方文件上见过的字迹:“他说如果你真的来找我了,就把这个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