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一与说:只有你才知道什么【最】重要。
青木风见张开了口。
——我依然想活下去,我依然有舍不下的父母亲朋以及所有可能性。
——但相比之下,有一样东西,对我而言最为重要。
——因为放弃它对我来说,是一件太过痛苦的事情。
“如果发展至此,”她说,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哽咽,连动一动眼瞳都会抖落满眶泪水,只能强迫自己接着直视眼前这双灰眸,“或许我还不如在几个月前死去。”
宫侑的神情有些奇妙,他的眉眼终于不再是那种气势逼人的高傲,转而开始流淌一些足以让人读懂的情绪,也许是天色渐晚,漆黑的天幕下连那双惯常冷淡的灰色瞳孔都被衬托出浅色该有的暖意。他竭力克制地放松了钳制她后脑的手,再捧起她的脸时动作称得上温柔。
“所以说,”他温和地发问,语调被压抑着的情绪充盈得几乎扭曲,“答案是?”
她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夜幕低垂中圆月的初辉滑落在他的金发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光亮像极了体育馆天顶的灯光,无端地迷人心智,叫人向往。
于是,此间解法,只有唯一。
“……二传手。”她回答,“我是一名二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