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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不知最为可恶。青木抿了抿嘴唇,索性一口气说清。

“如果我对排球的喜爱不足以支持我面对现在的困境,”她问,“是不是说,我就没有资格继续走上竞技场?”

真正说出口后被刺伤的还是自己。办公室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沉寂,青木的呼吸比平时急促上了两分,又迅速被自己压制下去。

谷口依然靠在门口,懒懒散散的模样,直到她恢复了平静才慢慢悠悠地回以一个悠然的笑:“青木你就是太认真了,”他说,“——这可是生命难题诶,不用这么快地质疑自己的热爱程度也行吧?”

放在别的环境下说不定是正论,只是。

“——但明明有人做得到。”

青木说,声音轻飘飘的。

为排球放弃一切,有人做得到,不过不是她而已。

谷口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声音中的异样,表情松懈得毫无紧张感。

“哦?是谁?”他问。

“影山飞雄。”她答。

这四个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沉重的枷锁也跟着一起而去,承认这种事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困难,她到底是个冒牌者,从他人那里窃取了爱意,又怎么能比得上那种从灵魂深处与生俱来的执着。她带着一丝反驳成功的隐秘快意抬头去看这个势要刨根问地的监督——影山飞雄的内心排行榜上排球稳占第一,更甚于自己生命,没人能否认这个答案,她想,至少在北川第一,没有人。

而谷口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