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新生提供良好的训练环境,不应该是前辈的工作吗?”
道宫半张着嘴,脸色忽红忽白。来之前预想过许多种刁难,却没想迎来的是如此一针见血的抢白,她虚弱地震动声带,勉强组织出几个音节:“并,并不是说……”
大脑混乱,她想说青木同学误解了她的意思,她并不是想要将无关的部外人员扯到社团风气整顿的行为中,可是女排现状如此,如果说她从未期待过新人的加入可以侧面给同龄人施压,也太过自欺欺人。
但维护社团秩序明明是高年级的责任。
于是口舌打结,声带僵硬,她感觉一股不同寻常的热度朝面部表皮涌去——那滋味,她想,大约叫做羞耻。
“……对不起。”她声如蚊蚋。
道宫偃旗息鼓,旁边的佐佐木却绷紧了神色,如果对人的好感值可以具现,可以想像这一刻女排平均数已经跌破最低点。
“为什么结要道歉,”
她朝身边的同伴斥了一句,又转过来盯着眼前的后辈。她比道宫高一些,站在青木面前也不显得气弱:“既然没有入部的打算,部外者也请不要擅自对我们的成员发表意见。乌野也并不是非你不可,我是不知道你以前在北川第一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乌野的排球部讲究和气分寸也没什么不好。况且为这种事对前辈口出恶言就可以了吗?说到底,”
她换了口气,将句尾咬得清晰。
“——本来就不过是部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