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十分,两人抵达学校体育馆,今天的体育馆氛围有一些奇怪,紧闭的大门外围了几位体育部的老师。
“啊,安西教练!篮球部不知道在搞什么,里面动静很大,我们敲了很久的门他们都不开,刚才赤木同学进去了,说在进行耐热训练,搞什么鬼!~”
“哦,呵呵,是我安排的,这些孩子在辛苦的备战县大赛呢,几位辛苦了,请回吧”。安西教练悠悠地说道,便带着光子从篮球社专属侧门通道走去,也不再理会身后体育部的那些老师。
“教练~”光子不安的说道。
“光子同学,要相信他们”。
看着安西教练沉稳地样子,光子不再疑惑跟上前去。
“哐~~~”体育馆的侧门被打开了,透过的光亮照应着的是安西教练胖胖的身影。安西教练看了看脸上挂彩的队员们,走到一个留着长发的男生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终于,那个男生瘫软着坐到地板上,眼泪从眼眶中流出,他抬起头对着安西教练“我想打篮球~呜呜~我想打篮球~~”。
光子被眼前一幕震惊了,流川的脑袋上满是鲜血,其他几个队员脸上也有被殴打的痕迹,樱木面前一个社会男子靠坐在大门前,嘴角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樱木军团浑身皱皱巴巴的衣服显然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彩子学姐旁边有个戴着耳钉的家伙被打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场中还有个长头发的家伙在对着教练忏悔。
光子快速跑到流川身边,用手撸起他的头发,迅速判断了下伤口情况,再依次检查了下其他几个人的受伤情况,转身跑回篮球部办公室。
电话那头“你好,我是水户白泽,请问哪位?”
“舅舅!是我,光子。几个外伤、一个3针,麻药、破伤风针,带好东西来湘北高校体育馆,现在,立刻,马上,对了不要声张,一个人悄悄地来!”也不等电话那头的回复,光子迅速挂断电话,冲向医务室拿了些止血胶布、消毒药水等物品又折回篮球场。
“别动!”光子蹲在流川枫前,一边轻轻地用纱布清洗流川脑袋上的伤口周围,一边絮絮叨叨,“钝物挫伤,目测3针,一会叫舅舅给你缝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到要缝针,流川枫身形震了一下,顿时蔫了下来。
光子用纱布暂时止住了流川额头上流血的伤口,看着耷拉着眼皮的流川,轻声抱怨道“听到缝针害怕了,当时怎么不注意,还是这么的冲动”,一边叫了一个男队的一年级队员帮忙按住纱布继续止血,一边去检查下一个伤员。
“还好,所幸都没有伤到骨头”。最后光子来到水户洋平面前,看了看他左脸的微肿,拿起洋平的双手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下,也只是有些破皮而已,“真不愧时我们水户家的人呢~”光子感叹道。
“哈?~”洋平一脸疑惑地看着光子。
“水户白泽,你可认识?”
看着光子一脸坏笑,洋平感觉后脊梁有些发冷。水户白泽,野口综合医院的董事,是目前关东水户家主水户深第三子单传的孙子,而洋平是水户深次子的第三代孙,因此白泽算得上是洋平族内的小叔。
光子也是那天从陵南回来后,问了妈妈才知道水户洋平竟然算的上是自己的表哥。体验贫困一直以来都是水户家子孙成长的必修课,当然族长们也不会真的让自家子孙过的贫困潦倒,因此他们选择生活体验的地方一般都会有其他已经成年的家族内成员好就近照应。而水户白泽就是族里安排给洋平的“照应人”。
要被这位小叔“照应”了,还真有点窘迫呢,但这家伙怎么知道小叔。洋平一副询问的表情看着光子。
“他是我舅舅~洋平表哥~”光子一边整理好一边的医疗箱,一边对洋平做了个鬼。
洋平楞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那今后请多指教了,光子表妹~”。
水户白泽从篮球部专用通道进入球场,先和安西教练打了招呼,就立马被光子拉到流川枫面前。他看了看已经稍微被光子处理过的伤口,把流川按到椅子上,准备缝针。
“其他人没事了,都回去吧,大家今天好好休息”赤木向队内没有受伤的队员发出了指令,也避免场内人太多影响流川的治疗。
光子默默地走到流川身边,按住流川有些轻微发抖的臂膀,微微用力,轻声说道“别怕,我舅舅技术好着呢”。
听到光子的安慰,流川斜了她一眼,本想说她一句白痴,想着正在给他缝合伤口的正是光子的舅舅,立马把那两个字吞了回去。白泽的技术确实很好,流川还没有把对针的恐惧反应出来,他的伤口就被缝合好了,随即感觉上臂被扎了一下,破伤风针也被打好了。光子轻轻地拍了下流川头上的纱布,像对待宠物一般用软绵绵的声音说道“流川乖哦,这两天听话不要碰伤口哦,不然留疤就不美了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