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非常集中。
集中到会让对方产生成为猎物的不安感。
有一种如影随形的本能的压力。
木兔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中渐渐充斥着的紧张。
他缓慢地眨眼,希望从时而一片空白,时而混乱交杂的脑海中抓到一些可供思考的东西。
不对。
不能这样。
阿让不是猎物。
她没有准备。
所以不可以。
停下来。
木兔的目光中有一瞬间的清明。
于是他撑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赤苇让。
她身上的枭谷队服已经被蹭到了腰的上方。
小腹随着呼吸浅浅起伏。
曲起的长腿上有两个明显泛着红的指印。
他从没见过阿让这个样子。
像脆弱的、易碎的精美瓷器。
他伸手抚着她脸上消褪不去的红。
指尖像是都会被烫到。
赤苇让眼尾晕着一层薄红,长长的眼睫上挂着些许潮湿的痕迹。
木兔低头亲吻那双他无比钟爱的深蓝色的眸子。
“阿让。”
他像是要永久记得她意外显露出来的动人般直直地注视着她,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
依依不舍。
“我去帮阿让拿衣服。”
木兔捞过一件被他随意丢在椅背上挂着的t恤,干干脆脆地套在了身上,“阿让不用出来,我不想你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