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观念的偏差,他才总是被人认为非常“不稳定”啊。
但是这种“不稳定”不就是一种“稳定存在的温柔”吗?
非常能感知别人的状态。
非常能共情。
非常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
所以阿光才是阿光啊。
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阿光了。
“没事啦…”
赤苇让笑着回答,正打算要再说些什么。
不料木兔大声地打断她的话,听上去像是有些赌气。
“阿让永远都说没事。”
“永远都是‘没事’、‘没关系’……”
“可是怎么会没事呢?”
“阿让刚刚都在发抖了。”
“明明是我任性……”
“阿光。”
门的另一边传来一阵水声,木兔听到赤苇让轻轻地喊他的名字。
“可是跟阿光在一起的时候,干什么都很开心啊。”
“淋雨呢?淋雨也开心吗?”
“嗯。”
“就算之后会感冒,还会开心吗?”
“嗯。”
“感冒了会非常难受,阿让还会开心吗?”
“嗯。”
即使他倔强地做出种种假设来试图坐实自己犯的错误,她的声音依然带着十足的耐心。
“只要是阿光。”
“所以无论是什么都没关系。”
木兔背靠着门,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赤苇让没有再说话。
他也沉默了半晌。
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只是在听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