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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批次写完,春早回传给他“批阅”。

这位临危受命的私人授课老师尽心尽力,会圈出不对的地方,在旁边排上密密麻麻的红字告诉她丢分点,但最后打下的成绩总是龙飞凤舞的,手写体“150”。

第一次看到时,春早还会望天一下,无语但笑:无聊。

但几次下来,她也慢慢习惯了,习惯这个在他眼中永远满分的自己。除去聊天里无声的交流,有几次她光看文字内容也弄不明白,就会跟原也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语音,口头教习。

春早一贯谨慎,几乎不开口说话,原也讲解几句,问她懂没懂,她就文字回个“嗯”。

男生偶尔会在中途插来一两句浑话或骚话,春早耳根发烫之际,就装技术性消失。

而原也这时会秒切严肃音,真就把自己当老师:“睡着了?听没听啊。”

春早磕紧牙关,一指禅戳字:在听。

原也:“那怎么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春早发过去一个拳头。

原也笑:“轻点,打折了可就没免费的名师辅导了。”

春早告诫:下次再讲类似的话就别怪我目无师长,直接挂断语音。

原也:一个人讲话很枯燥的,帮自己提个神而已。

春早:那你去睡觉,我自己慢慢也能理清。

原也:我哪敢。

这个暑假缩短到只剩往年的1/3,原也没回家,一直待在出租屋。春早曾想找机会去看一看他,但无从入手,期末数学成绩不尽人意兼高三关键期即将到来,春初珍也当上忍者,完全放下对搓麻的执念,跟座大佛似的镇守家中,从太阳升起到西沉,除了烧饭睡觉,只要一推开卧室门,春早总能与客厅的老妈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