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心头冷笑。
反正她永远有话,假大空的发言头头是道。
永远都是这么的轻飘飘。
见女儿木偶娃娃一般靠坐在那里,上身薄瘦,房内只余她微重的呼吸,春初珍心起不忍,不再多言,将手边的试卷卡回去,掷下一句“出来吃宵夜”就出了门。
春早红着眼眶瞥她一眼,深吸气又吐出,才将妈妈特意揪出的那张数学试卷上的褶迹抹平,掀回第一面,目光在分数栏后鲜红的137上停顿片刻,她将它别回长尾夹,四角完全对齐。
在客厅吃喝牛奶麦片时,春早心头灰败空落,双目都不自知地涣散。
春初珍在一旁静音玩手机,也闷声不吭。
打破寂静的是原也拧动门锁的轻响,男生换好鞋,与春早妈妈微一颔首。
他的视线在低头用餐的女生身上多停两秒,才回了房间。
春早自然知道他回来。
但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情借机看他一眼。
春初珍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在分秒间冻结和摧毁她所有精心构建的玫瑰花园和玻璃教堂。
如飓风过境,所有的绚丽景象都被夷为平地。
男生关上房门。
春初珍回头看了看,降低音量:“你知道隔壁考了什么分吗,不是说他成绩很好?”
春早心生烦躁,凉飕飕回:“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家一直理科班第一。”
春初珍双眼瞪得溜圆:“原来他成绩这么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