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夹枪带棒,原屹听得血往大脑涌,怒不可遏,起身就是一句:“行,你厉害,不参加奥赛,好啊,那就给我当状元!”
“不然你就对不起你现在说的每句话!跟家里怄的每回气!”
男人说完就走,步伐不带停顿。
最后轰一下甩上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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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许久的春早被摔门声吓一激灵,手里的自动铅笔也吃劲往下一按。
她心跳如雷,忙抹开草稿纸上断掉的铅芯,嘎哒两下按出新的,强令自己继续做题。
然而思路全乱,再也解不下去。
她挠挠颈侧,心思妈妈去超市前肯定关掉了屋外所有灯,他们可能以为家里没人才吵成这样。
还是不要让原也知道她的存在为好。
这么想着,春早决定“坐实”屋内无人的假象。
她轻手轻脚起身,关掉卧室顶灯,只留着桌角的护眼台灯打光。
坐回桌边,她不忙握笔,靠向墙面,侧耳聆听,屏息留神隔壁响动。
那端传来稳定的鞋履声,只六下,便中断了。
吱呀一声,似乎是开衣柜门的动静。
少顷,踩在地板上的步伐再度响起,渐而远去。
她吁口气,一屁股坐回椅面,这才将笔捏起来,将写满的稿纸换面。
正要伏身继续做作业,门板被叩三声。
春早惊弹起上身,看向房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她在家???
心乱片刻,女生拉一拉睡衣衣摆,端正表情,走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