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知道她学业重,瞒着她,各种瞒,怕她伤心过度,后事他自己操办完,全压在心里。直到她顺利毕业回来,他才跪在墓前,随她责骂。
可恩师坟前,江雨霁只轻轻说了句「谢谢你帮我操办这些」,没责骂,甚至没哭没闹,她转身就走,但背影像下定某种决心!
再然后,她开始了关于国内聋哑教育的实施迟迟难以推进大动作的研究和教学。
在学习中研究,在研究中学习。
反反复复,她好像要做什么大事情,又好像只是静静绽放着独属于她的生命绚丽。
后来李维把她的学术论文还有发表的各种报告,一一看在眼里,明白了,她是想要完成恩师的梦想——
彻底改变和打破聋哑盲就业单一化的问题。
再后来,李维又研究了她国内外的论文,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完成恩师梦想的路上。无论是学习聋哑人教育,还是交换研究生,她都一直在努力的把无声生命,开出属于它不一样的色彩。
于是,云村的提议就此提上了夫妻的日程。
越过乡村前破旧的震区警示牌,江雨霁淡淡说,这个地方设置这牌,有着二次伤害的效果,又说,“村子里很多人应该都不在意这个吧?”
这些是江雨霁自己查的资料,云村没有大伤亡,只是蹭个热度。
李维没说话,司机车子剧烈的一抖,来往震区的游客他也曾一趟趟满员拉载过。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像是今天这样空车来回。
“灾区重建嘛,也是一种促经济的手段……害,管什么心理伤害不伤害啊,给钱就行……就是……就是……”司机说到最后摸摸鼻子,莫名在江雨霁的眼睛注视下,说不下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远远地看着她那双乌黑的眼觉得好像是能把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灼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