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到这个地方，遇到的人和事情，你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苏南枝眉头紧皱，“我要怀疑什么？这些都是你制造的幻觉。”

“是我们制造的幻觉。”那个声音纠正道。

苏南枝感应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前面渐渐走来的人，它的相貌越来越清晰。

一身浅色连衣裙，是她在现实世界时穿过的衣服，从长相到肩后的痣都一模一样。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

回答这句话的是利剑般的藤蔓，穿着连衣裙的苏南枝在藤蔓的攻击中消失，又重新凝聚。

用那种‘看吧，你伤不了我’的眼神看着她。

汇集成一团的黑气不断冲向苏南枝，她挥动藤蔓的时候，另一个‘她’又说话了，

“你仔细想想，从你进来这里开始，那些你在游戏中认识的人就是虚假的，但他们越来越真实，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幻觉，你还觉得后来的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别说了！”

苏南枝换成桃木剑去劈砍另一个自己，‘她’却始终从容地站在面前，桃木剑也伤不到‘她’。

“你看看这周围。”另一个苏南枝提高音量，就连脸上的微表情都与她如出一辙，

“从来就没有队友，连这个地方都是不存在的，游戏只是你在医院沉睡时给自己的一个梦而已，你从来都没有醒来。”

苏南枝脸色发白，望着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嘴唇微微阖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