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做了个请的动作指向墙上的小广告，“这个电话也许能联络到公寓的房东。”

只不过是不是人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来？”顾云川双手环胸，“为什么？”

苏南枝点头，语气坦荡，就是听起来没什么服力，“我害怕，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挡在前面吧。”

线索是她找到的，再让她打电话，那她有点吃亏。

“你就叫南枝？”顾云川拿出手机，脸上的淡笑未达眼底。

深夜跑出去，害怕？

该害怕的不是跟她同住在三楼的人？

“嗯。”苏南枝回答。

顾云川拨出小广告上的电话号码，按下免提，手机里传出等待接通的声音。

苏南枝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跑过去，阴冷的气息掀起战栗，她扭过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电话接通了，那边没有人说话，沉寂两秒后出现杂乱的声音，

有点像收音机没有接收到信号时的噪音，但还掺着别的声音，脚步声、女人低语的声音。

听不清楚，让人莫名后背发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好。”这次电话里的声音清楚了，女人轻柔的声音带着寒意从手机里飘出，“安和公寓二楼。”

她说话的调子没有一点起伏，就像冰冷的机器音。

“公寓是有房出租吗？”顾云川镇定地问。

“租房请来，安和公寓，二楼。”电话那边的女声回复。

刚才不觉得，现在感觉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苏南枝有种电话那边的人就在他们身边的错觉。

也可能，不是错觉。

霎时间，周围静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挂断电话也没有用，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感觉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