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不得不服自己真的老了,竟然在躲藏的过程中睡着了。
万瑾澜适时出声:“陆叔,你还记得我吗?”
一行人怕后续还会有追踪的匪徒,边说边往西边的小路行去。
陆原虽没有在第一眼认出他,却在她开口后恍然。
他问道:“他人呢?”
万瑾澜知道他问的是萧沣,毕竟陆原对殷文说过他是萧沣的舅父。
虽不知真假,但有几月前的一面之缘,她本能的相信陆原并没有害她二人之心。
万瑾澜回道:“他在凉州。”
她离开一个多月近两月,也不知道她们的土匪窝现在怎么样了。
陆原点点头,“此行老朽也是去凉州的,倒是要劳烦你护送一二了。”
万瑾澜一笑:“陆叔客气了,你于我和夫君有救命之恩,再说我本也同路,当不得一句劳烦。”
她话音一转,问的直接,“不知陆叔是去凉州做何的?瑾澜还有不解,望陆叔可给瑾澜解惑,听殷兄说您是我夫君的舅父,为何瑾澜和夫君从前竟不知晓?”
一旁的殷闻皱眉,已经从万瑾澜的话语中知晓了万瑾澜和萧沣的关系,二人不是兄弟,而是夫妻。
万瑾澜觑他表情,抱拳说道:“还望殷兄见谅,当初情况危急,我与夫君二人不敢对你报之信任,待到了凉州,我和夫君二人定向你喝酒赔罪,直至你消气。”
殷文虚虚将她一拂,“夫人不必介怀,殷某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
两人一来一往后,陆原才唏嘘的说道:“这个中事现在不便说,待到了凉州再说不迟。我儿在凉州,如今世道要乱了,老朽去投奔他,便让殷文冒险送了老朽一呈,却没想到,差点连累他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