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瑾澜将机弩放在枕下,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闭上眼,也躺正了身子,闭上眼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一夜无梦,却觉得被窝里异常的暖和,像抱着一个大火炉一样。
翌日,萧沣带着人出去后,万瑾澜从流民和马匪中挑选了四十余身体健康之人从后山的通道到了外头的空地上。
凉州的山地大都光秃秃的,山背后是一大片山脉,山脉中央却围着近百亩的空地,地面虽然凹凸不平,但对于训兵却也有好处。
人通行过后,万瑾澜找人将通道尾处的洞口小心翼翼的凿大,可供人轻松通行。
另外,等再带回流民,症状减轻后,完全可以安置在这大片空地上。等天气渐渐回暖,就能建房屋了,现在只能简易的搭些挡风的窝棚。
她见过父亲和大兄训兵,自己也被祖父练过,画葫芦照瓢还是会的。
先解决的就是这些汉子服不服她的问题。
“谁想和我比划比划,来吧。”万瑾澜拿着铁链看着众人。
四十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蠢蠢欲动。
“夫人,你是女流之辈,伤了你,老大那没法交代。”
万瑾澜说道:“只要不伤及要害就无碍,他不会怪罪你们,我要是真不行了,自会认输。再说,你们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一壮汉拿着长枪一捣地,“那我来试试。”
众人纷纷散开,长枪带着风像万瑾澜扫来,万瑾澜手中铁链灵活设出,卷到长枪之上,万瑾澜借力,上身后弯与地面持平,快速向对手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