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不会将带兵平叛的任务教给与广陵王有牵扯的人,安排了武宁侯前去。
但近日战况却不容乐观。
建安帝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每日只睡两个时辰,短短半月,身体熬的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萧明环在太极宫外跪了近两个时辰,被众多来回的朝臣和宫人的视线来回打量,脊背却依旧笔直,但膝上的疼痛和被众多目光凌迟的侮辱,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两个时辰,他是有多难熬。
在他以为父皇不会见他时,却有宫人来报,他可以进去了。
萧明环走的缓慢,进了书房便跪了下去,“参见父皇。”
建安帝喝了一口参茶,桌案上是一堆折子,桌案上还立着木架,挂着舆图,御书房内龙涎香的气味轻灵而温雅,有镇定人心的作用,他头都不曾抬一下,语气冷漠,全无父子间的温情,“说说吧,你是如何知晓朕对莱贵人的心思的?”
萧明环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父皇最终还是察觉了一切。
萧明环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建安帝,他眼中难掩震惊。
父皇竟然如此苍老了。
斑白的两鬓,深陷的眼窝,面上纵横的沟壑,消瘦许多看起来不再强健的身体,比已经六旬的老镇国公看起来年纪还大。
他快速垂下眼眸,态度诚恳的认错,“是儿臣该死,在宫中安插了眼线,自己推测出来的。”
他不是不能推出万秋雨,而是他就算说出来,父皇也不一定会信。最重要的是,此时他心中隐秘的角落还期待着重新复起,万秋雨指不定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建安帝手中笔不同,“将事情全部说给朕听,从头到尾,不得遗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