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摇摇头,“人在前日就撤了,我打听了周围的人家,有一个小姑娘说,有一个穿着体面富贵的妇人在天还未完全亮时,从张嘉院里出来了。”
“天还没亮,她怎么知道那妇人穿的体面富贵?”
马兴道:“那小姑娘浑身上下穿的是打满补丁的旧衣裳,天不亮就要去巷子那头打井水,她说那妇人虽然裹的严实,但转身后,兜帽被晨风吹落,头上的珠钗和红色的石头很漂亮,亮晶晶的。”
万瑾澜点点头,她思索片刻,说道:“你去陈家找陈从柏,就说我在杏花巷捡到了一枝珠钗,问他是不是陈家的主人或仆妇掉落的。”
马兴反应很快,“姑娘的意思是,难不成和陈夫人有关?”
万瑾澜摇摇头,“我只是猜测,你且去吧。”
如果事情不是安阳做的,贵妃姑母应该也不屑去收拾一个孤女。既然事情与她们都无关,陈从柏就别想从心怀不轨者变成受害者,明明是他欺瞒作假在先,他凭什么来质问她们。
张嘉之所以进不了陈家门,是因为陈夫人强烈反对,她当初查陈从柏时,听闻陈母还以死相逼过陈从柏。
那要是陈从柏本有机会尚公主,却因为张嘉而失去这个机会,甚至连身上的职位都没了,还因此得罪了宫中的贵妃,陈母会不会恨张嘉毁了她儿子的前程?
况且,她只是说在杏花巷捡了个珠钗,又没说其它的,就算不是她猜测的这般,陈从柏也没有理由再来找她麻烦。
宁远伯府。
马兴离去后,陈从柏坐了半晌,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面色一变,大步向他母亲的院子而去。
陈夫人正在喝燕窝,见儿子气冲冲的进来,放下杯盏,不悦的说道:“你这副模样,活像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欠了你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