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上朝,都是不合规矩的让小厮背着上的金銮殿。
小厮当然没有立足在金銮殿的资格,于是便出现了众臣站着等,广陵王坐在地板上的奇景。
待皇帝来后,众臣跪后被叫起,广陵王似乎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比起去岁冬日里,他的肚子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消失了,面色蜡黄,身形消瘦,看起来一副大病将死的模样。
此时广陵王高举手中的折子,痛哭流涕道:“臣在封地无所建树,导致盐政问题危害到了大魏的国库,陛下要定臣的罪,臣无话可说。毕竟臣只是个只知吃喝的纨绔,对封地内的事务从未上过心,今有此一劫,实属活该啊!”
众臣心中微妙,广陵王这是在认罪吗?分明是在给自己洗脱啊!
龙椅上的建安帝眸色沉沉,在冕毓的遮挡下却让大臣看不出喜怒。
“广陵王快起身,你如今这身体,也不宜操劳过多,还是回府养病去吧。”
建安帝心中极为不虞,他明知道广陵王有问题,却拿不出证据。广陵郡的财政账本他早就拿到了手,却找不到分毫差错。若要治他的罪,都治不了什么重罪,毕竟有问题的,都是朝廷委派的地方官员和各大盐商。
广陵王哭的喘不过气来,双手颤抖的举着账本,“陛下明查,这是广陵郡的账本,臣弟人微言轻,封地的官员也不将臣地当一回事,酿下此等大错,是臣弟无能。”
“臣弟若不是无能,当年在就藩的路上也不会差点丧命;臣弟若不是无能,也不会在大冬日里来京都给长子办婚事的路上遭受风寒后病入膏肓。”
广陵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由于朝堂之上太过安静,广陵王的哭声余音绕梁,比唱戏还余韵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