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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轻哼一声。

他叫孙女过来,是陪他比划的,不是看他表演的!

这丫头,怎么还没以前上道了。

万瑾澜哪会看不懂祖父的表情。

“天气这么热,稍微动弹一下便是一身汗,昨夜里才遇了一波水匪,母亲说我莽撞,拘着我呢,最近可不能再动这些兵器了。”

她稍稍解释了下。

他了解祖父,不过是卸甲在家寂寞的慌,家中小辈走科举路的不拿兵器,拿兵器的在西南,可不没人陪他练练?

她如此说,祖父也并不会觉得她母亲多事。

她祖母出身文臣世家,除了她母亲出身商户,二婶三婶没有一个出身将门。

她一个女娃,天生巨力,祖父教她习武,祖母并不是全然支持。

祖母常说,女子就该温婉贤淑,也要读些书,才能明事理,有眼界,嫁到别人家才能方方面面都周到。对于武将该学的本领,自有府中男丁继承,她一个女娃,就该有女娃的样子。

她母亲身为儿媳,自然是听祖母话的。

万瑾澜听她母亲说过,祖母为什么对她练武不乐见其成。

祖母年轻时嫁入国公府,国公府的底蕴比起其它世家大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公府虽有军功,但并不受其它底蕴深厚的勋贵待见,背地里骂万家人无脑莽夫的可不少。

是以这么多年来,祖母对府中儿孙的教导,那是不曾放松过。

未去西南前,她在府中也是规规矩矩的,练武的时间都还是有数的,如今回来了,在西南的好日子也结束喽。

这么多年下来,祖父哪里会不知晓自己老妻是如何教导儿孙、约束儿媳和孙女的,是以心中并未有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