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在大学时和她相知相爱的那个人，就是慕浣。

也不对，鹿悠眼里掠过一抹嘲讽，深陷进去的只有她，慕浣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慕亦。

要不是为了慕亦的前途和系统的逼迫，她都不会刻意来接触她。

但是现在，人死百事消。

计较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鹿悠登记了身份信息，见到了慕亦。

这会儿女人已经看不出半点往日的冷静理智了，一张秀丽的脸白得可怕，唇瓣干枯毫无血色。

她坐在长凳上，靠着警察局冰冷的墙壁，视线涣散，盯着半空中飘舞的灰尘出神。

鹿悠在她身边坐下。

两人都没说话。

负责登记的警察还认得慕亦，见她这个模样，理解地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劝慰她别太伤心了。

慕亦毫无反应。

鹿悠礼貌地回应：“谢谢，您忙吧，我陪着她。”

警察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过了许久。

慕亦闭上眼睛，突然开口：

“上次她被绑架之后，一直不愿意说话，医生说她是创伤后应激，封闭了心神……我今天中午去看她的时候，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慕亦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

“她说她想和迟晟聊聊，我当时很高兴，她终于愿意和别人交流了，哪怕不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