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多了?”迟欢从果盘里摸了个苹果啃着,咔擦咔擦,含着苹果口齿不清地猜测,“会不会是你以前缺心眼太多,把经历过的事给忘了?”
“……”慕浣麻了,“再说挂了。”
“别,开玩笑嘛,你继续说呗。”
“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今年21岁,但是我脑袋里出现了22岁的记忆……我记得一些我根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迟欢啃苹果的速度慢了下来,“什么东西?”
这不妥妥先知吗?
“这话我都不敢和慕亦说,我是真的怕……”
“怕什么?未卜先知不好吗?”迟欢没心没肺地说。
“未卜先知个屁!那已经不是我的人生了,我未卜先知了有什么用?”
仗着迟欢听不懂,慕浣大倒苦水。
“我现在就怕触发这种记忆的关键是被雷劈!要是想起来一次就要被雷劈一次,谁知道是不是每一次都是这么好运的!被劈成碳怎么办?!”
“这倒是,”迟欢宽慰她,“想开点嘛,大不了以后随身带个避雷针。”
避雷针是这么用的?慕浣的表情一言难尽:“你这是生怕我不被雷劈死啊!”
迟欢啧啧:“要是这雷长眼睛就好了,我一定找他谈谈心,让他指着人劈。”
“你跟谁有仇?”慕浣有些纳罕,迟欢看着没心没肺的,还能有人让她讨厌到了寄希望于玄学的地步。
“也不是有仇,”迟欢把啃完的苹果扔出一个抛物线,准确地落入远处的垃圾桶,“一个很讨厌的人,要是是她被雷劈就好了。”
“谁啊?”
“迟欢。”
“??????你和自己有仇?”
“不是我,”迟欢啪嗒着拖鞋慢吞吞挪到浴室洗手,“以前那个迟欢,脑子有病玩什么替身文学,搞得我左右不是人。”
慕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