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她不记得吴琛和赵磊，又是在a国，这种交易并不罕见。

她看见别人交易毒品，最多就是紧走几步赶紧离开，不会想着去多管闲事。

“后来记忆回来的时候，我被属于‘迟欢’的记忆给冲击了，好几天都是恍恍惚惚的。”

这倒是实话，慕亦还记得刚捡到她时，慕浣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当时她还以为，慕浣是莫名其妙被挤到了陌生的地方，独在异乡，孤苦无依……

结果人家是钱包掉了饿的。

“有的时候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优拉·加西亚，还是迟欢。”

对她来说，迟欢的记忆就像是一段被植入的程序，这些记忆汹涌澎湃，将她原本的生活冲得七零八落。

但是再零碎，那也是真实存在过的，她真实经历过的一段人生。

她对迟欢这个身份，其实很缺少认同感。

这也是她对现在的迟欢几乎没有敌意的原因。

慕浣神色低落维持着抱膝的动作，神色落寞像只找不到家的流浪猫。

温暖的手掌落在她头顶，从oga变成alpha后再次发育过的手指更长了几分，骨节清瘦，看起来却极有安全感。

“那你呢？你想做优拉·加西亚，还是迟欢？”

慕浣愣愣地说不出来话。

“你就没想过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慕浣吗？”

病房里有让人精神放松的香氛，清新的香味漂浮在空气中。

慕浣定定地看着慕亦，脸上的细软绒毛在阳光下被镀上一层淡金色。

慕亦等着她的回答。

短暂的静默，慕浣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要做你的慕浣。”

悬在喉咙的心脏被摔入了万丈深渊，摔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