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欢松了口气,“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的?当然是拆伙啊。

她去她的西天取经路,我回我的高老庄。

但这话不能说,迟欢十分郁闷。

苏欢欢想起什么,语气再次不善起来,“再说了,之前你拿小悠当替身的债还没算清呢。”

她郁郁开口:“……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就好像那兔子戴帽。”

苏欢欢没听懂。

迟欢道:“纯纯冤种。”

苏欢欢:“……”

言归正传,这事还得有个解决法,迟欢正色道:“总而言之,我现在不能去见鹿悠,也没法承诺给她任何东西,更别提未来……”

苏欢欢动了动唇。

迟欢迅速道:“所以,我还是不去耽搁她啦。”

这话一说,恍如心中放下一块大石,迟欢释然地微笑起来。

她想她其实是有点喜欢鹿悠的。

不是现在,是在看书时,就很喜欢这个自立自强的女孩子了。

像一蓬永远生机勃勃的野草——无论遭遇什么样的挫折,永远能从泥沼中再次生长出来。

苏欢欢见了她的笑,不知为何,心底泛起点心酸,原本那点愤懑彻底烟消云散。

迟欢道:“总而言之,别告诉她。”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苏欢欢叹了口气,“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其实劝过她……从大二劝到毕业,可她就跟中了邪一样。”

“现在看来,我的眼光其实还是准的,起码,你不是个东西这一点,我没说错。”